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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桶水盆过来救援。

可他们没有自来水, 救火的水只能一桶接着一桶的从水井边提过来。

“快啊!”

“再快点!”

一声声焦急的催促响起, 火势蔓延的很快, 随时能够听到火舌舔舐可燃物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
阮明栖赶到时, 火已经非常大了,他顾不得许多, 立马脱下身上的外套, 将衣服浸在装有刺骨凉意的水桶里。

大衣浸水后沉重的好像背了一块大石头, 手更是被凉到刺痛。

火舌不断朝他舔舐而来,他却好像感觉不到那炽热的温度一般, 不断狠踹被腕口粗铁链锁着的大门。

“嘭——嘭——”

踹门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 被火焰熏黑的大门颤动。

在踹第三下的时候, 应时他们赶到了, 帮忙踹门的踹门,破窗拆铁栅栏的拆铁栅栏。

几人用力撞向大门, 木门终于在他们的猛击下整扇门向里倒了下去。

房门落地的一瞬间, 浓烟和火焰冲了出来。

阮明栖却顾不得许多, 披上潮湿的衣服就往里冲。

滚滚浓烟模糊了视线,阮明栖在黑暗中寻找着江序洲和林澄的身影。

同样将外套浸湿了的应时也跟着冲了进来, 寻找了一展会儿后:“在那!”

话音刚落,阮明栖立马冲了过去。

在浓烟里待了太长的时间,江序洲和林澄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
房间内根本没办法说话,阮明栖给应时打了手势,立马抱着江序洲往外冲。

……

“医生,快来救人啊!”

警车出现医院门口,对突发情况见多了的医生护士以最快速度推着担架床冲了出来。

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,伴随着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医疗器械嗡鸣声,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显得更加严肃。

此时医院大堂内,停留在原地的病人家属纷纷看向几道奔跑过去的身影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“不知道啊,外面停的好像是警车。”

江序洲和林澄被推进了手术室,两人身上都有烧伤的,在来的路上他们做了紧急处理,把伤口放到冷水里降温,防止烧伤面积进一步扩大。

手术室的门关上,应时刚要松一口气,回过头就看到阮明栖的手在流血。

从手臂上流下的血低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块血泊,当事人好像没有痛觉一般。

“你的手!”应时赶忙去叫值班医生过来帮忙处理,“肯定是缝线的伤口崩裂了。”

阮明栖不肯离开,医生只好把缝线工具拿到手术室门口给他进行清创和伤口缝合。

袖子被挽起来的那刻,医生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气:“怎么会伤的这严重啊。”

阮明栖手臂上的缝线几乎都崩裂开了,原本都快要愈合的伤口此刻的血肉模糊。

他的手在抖,冷的像是冰块一样。

“我先打麻醉,会有点痛,先忍一下。”医生以为他是疼的,出言安慰了两句。

阮明栖目光紧盯着手术室的门,手臂上崩裂的伤口是很痛,但他的颤抖不是因为痛,是后怕。

他不敢想自己要是再晚一些看到未接来电会是怎样的后果,此刻的他沉浸在险些失去江序洲的恐惧中还没出来。

伤口清洗的过程应时都不忍多看两眼,一团团带血的棉花被丢到一边。

直到医生处理完伤口,阮明栖都还保持着一个姿势。